学习是教育之根本，
学习是成长之阶梯，学习是文明传承与创新的火炬，更是照亮个体生命、推动社会前行的重要力量。2023年12月2日，由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当代教育研究所联合蒲公英教育智库主办的第一届神仙湖教育论坛在香港中文大学（深圳）举行。
在那次论坛上，我发表了题为《人工智能重塑学习、课程与教学》的主旨演讲。在这个演讲中，我提出，“人工智能时代在不断重塑学习、课程与教学，与学校有关的所有元素都必须要做出彻底改变。”“当下的大语言模型让具有悠久历史和古老传统的“对话”再度成为人类学习的主流。”生成式AI的出现，不仅仅是工具的革新，它正在深层次地撼动和重塑我们对”学习”本身的理解，推动着学习理论的范式变革。人工智能时代的学习在学习环境、学习方式、学习目标和师生角色等方面与传统学习存在显著差异。人工智能时代的学习更加注重主动探究和问题解决，鼓励学生主动提出问题、寻找答案。于此同时，生成式AI技术促进了学习者之间、学习者与AI之间的互动和合作，创造了一个更加开放和协作的学习环境。人工智能时代的学习，其核心差异在于从传统的“知识获取”模式，转向了“人机协同的知识建构”模式。传统工业时代的教育范式是 “传授-接收-应用” 的线性模式，核心是知识的记忆与复制。而AI时代的教育新范式正在转向 “提问-探索-验证-创造” 的循环模式，核心是高阶思维与人类独特能力的强化。学习者与AI的关系，不是主人与工具的简单关系，而是一种需要不断磨合、相互适应、双向进化的共生关系。在这个新纪元，高效学习的关键不再是记忆和复述，而是提出有洞察力的问题、批判性地评估信息、整合多元观点并进行创造性输出的能力。AI不仅改变了学习工具，更从根本上重塑了学习的认知机制和理论基础，推动教育向人机协同的新生态演进。
在过去，学习是个体习得知识、技能和态度的过程。在人工智能时代，学习不再局限于此，而更多的包涵了是人类与人工智能协同感知、协同生成、协同反思的意义共构过程。学习的本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1、从教师讲学生听之类的被动接受，转向了主动生成；2、从以人类为中心转向了人机协同；3、从单向线形，转向了多向动态循环；4、从以文本为主，转向了多模态学习为主；5、技术增强的学习成为学习的主流。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的普及，涌现出了大量的新型学习样态：对话式学习、AI 增强的深度研究学习、数据驱动的反馈学习、生成式学习、人机协同智慧学习等等，它们大幅度地增强和丰富人类学习生态和学习行为。
Image by Gerd Altmann from PixabayAI时代的学习范式应以培养学习者的”高意识”为核心。其要素包括：强大的自主学习与自监督学习能力、高阶的思维技能（批判与创新）、敏锐的创新意识以及健全的情感与社交技能。这些要素共同构成了新学习范式的逻辑机理。生成式人工智能对学习范式的变革是全方位、深层次的。从微观层面看，AI既提升了阅读理解与写作创造力，也带来了认知惰化和信息真实性挑战；从中观层面看，AI增强学习在认知负荷、技能习得和神经机制上与传统学习存在显著差异；从宏观层面看，AI正在推动学习理论从知识传递范式向人机共生范式转变。
Photo by Johnnie Walker最激动人心的范式转变，可能是从 “人类向机器/知识学习” 的单向模式，演变为 “人机双向学习与共同进化”。人类学习如何更好地指导、使用和约束AI。AI通过人类的反馈、伦理规则和创造性目标，不断优化其对齐方式。最终，学习将成为一个开放的、进化的生态系统，人类与人工智能在其中互为师生、互为伙伴，共同拓展认知与能力的边界。
人工智能并未让学习变得无关紧要，而是让真正的学习——那种培养智慧、品格和创造力的学习——变得更加紧迫和珍贵。
展望未来，未来的学习将呈现出更加个性化、智能化、协作化的特点。人机协同将成为常态，学习者将更加注重培养与AI协作的能力，而非简单地将AI视为替代品。未来的学习范式，其核心将是 “以人为中心，以AI为强大杠杆” ，目标是培养能够驾驭复杂性、赋予技术以意义，并引领社会向善发展的完整的人。教育的目标也将从知识传授转向能力培养，特别是批判性思维、创造力、协作能力和适应性学习能力将成为核心素养。
紫金花开得正艳Photo by Johnnie Wal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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